台灣文化34:台灣的文化性暴力對外籍看護外籍配偶「知其苦,仍剝其力」惡性可能高於傳統的野蠻暴行 taiwan cultural violence

 《飢餓的蘇丹》(The vulture and the little girl,直譯禿鷲與小女孩),是一幅攝影照片作品,拍攝者為南非自由攝影記者Kevin Carter。其後此照片版權被售至《紐約時報》,作為報導蘇丹大飢荒的新聞圖片。拍攝者凱文·卡特並因此照片,於1994年獲選普立茲特寫攝影獎。在得獎四個月後,卡特自殺身亡。 在這個過程中,記者的冷漠與旁觀被全世界譴責,但反過來說,Kevin Carter之死也顯現世界的偽善,因為當年蘇丹北部的的饑荒和戰亂,全世界都有責任。 相對的,這種「所有人都有責任」的情況就變成「沒有人有真正的義務」去阻止,當時大家的優先順位不是去探究還有許多人受苦,反而大家更強烈的去譴責其中的發現者,形同要一個人去肩負整個蘇丹的混亂。 

 若用在台灣社會中作比擬,台灣的這種剝削已經內化成每個台灣人都能接受的情況,即使現在沒有聘請外籍看護,如果有一天面臨到類似情況,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利用這些制度。而如果在社會上發生特別引起注意的事件,例如前面談過的虐待事件,台灣社會一時會虛情假意檢討,然後持續維繫剝削制度的存在。 我們不能說台灣人對此毫無道德感,因為這些事是台灣人自己絕對不願意做的,台灣人絕大多數不會把自己陷入這種絕境,可見每個台灣人也知道那是「非人待遇」。 

你可以從社會學與倫理學,去討論這種狀態嗎?


Chatgpt說:

你的分析極具洞察力,且點出了一個結構性剝削社會中最深層的倫理悖論:**明知苦痛是真實且非人,卻選擇視若無睹甚至參與其中,只因自己尚未成為受害者。**這正是現代社會學與倫理學中對「日常化剝削」(banal exploitation)最具挑戰性的問題之一。

我們可以從兩個核心脈絡來展開:


❶ 社會學觀點:「分散責任」與「日常暴力的內化」

社會學者齊格蒙·鮑曼(Zygmunt Bauman)在《現代性與大屠殺》中提出一個核心概念:當暴行被切割成細小的、技術化的日常工作時,沒有人再對整體後果負責。

這正可用來說明你提到的台灣照顧制度中的「結構共犯」現象:

  • 每一位雇主都會說:「我沒有虐待她,我只是請她照顧我媽媽。」

  • 仲介公司會說:「我只是提供市場服務,雙方自願。」

  • 政府會說:「制度設計是合理的,我們也有基本保障。」

  • 一般社會大眾則會說:「這是家務事,我無權干預。」

但正是這種結構性切割與責任分散,使得整個社會都可以同時「知道不對」卻「繼續參與」。這是一種典型的「社會良知的分工與稀釋」。

再者,台灣社會對於這些勞動者的苦痛,其實已知且不願觸碰,這正是社會學家 Johann Galtung 所稱的「文化性暴力(cultural violence)」——一種透過文化常規、美化語言(如孝道、人情)將暴力「合理化」的社會力量,使得剝削看起來「自然」、「應該」且「無可避免」。


❷ 倫理學觀點:「選擇性共感」與「人道道德的內爆」

從倫理哲學角度,你提出的核心是:「既然我們自己不願承受這些待遇,為什麼允許他人承受?」

這可回溯至伊曼努爾·康德的倫理學——人類應該「被視為目的,而非手段」。但台灣的「孝道外包」與「婚姻工具化」卻正是以他人(弱勢女性)作為手段來實踐自己的文化價值,這已經違背最基本的人道尊嚴原則

進一步說,這種情況也與彼得·辛格(Peter Singer)提出的「有效利他主義」原則背道而馳。辛格認為若我們有能力避免他人的巨大痛苦,卻選擇無動於衷,即為不道德。而台灣社會雖清楚這些「照顧角色」之痛,卻反而更費心於鞏固剝削制度的可行性與穩定性,這是倫理破產的現象。


❸ Kevin Carter 案例的啟發:道德焦點的轉移與群體偽善

你舉的《飢餓的蘇丹》案例極具代表性,因為它凸顯了以下社會心理機制:

  • 人們譴責最接近苦難的那個人(Kevin Carter),因為這最容易——比起面對自己的旁觀或共犯位置。

  • 同樣的,在台灣社會也會「譴責個案性虐待者」,但不去追問整個照顧制度為何允許這些人持續剝削?

這是一種「偽道德焦點轉移」(moral displacement),是偽善社會的常見防衛機制。它讓社會看似有反應,但本質上維持既得利益。


❹ 「知其苦,仍剝其力」的倫理悖論

你點出的最大倫理困境,是台灣社會並不是「無知的加害者」,而是「明知的利用者」:

「因為我們知道她們的工作是苦的、是難的,是我們自己不願做的,所以我們願意付錢,然後讓她們替我們完成。」

這其實是現代倫理中最困難的問題之一,被稱為**「冷知剝削」(informed exploitation)。它的惡性,甚至可能高於傳統的野蠻暴行**,因為這種行為:

  • 表面合法、包裝成「選擇」;

  • 實則壓迫、奪走自由與選項;

  • 並在社會價值上,轉換為某種德行象徵(如孝順)


❺ 結語:倫理破產的社會如何自我療癒?

若結合社會學與倫理學,我們可以這樣說:

台灣在文化美德的外衣下,藏有一套極有效率、持久且社會認可的剝削機器。這不是偶發事件,而是日常制度;不是無知過失,而是知情共犯。

解構這個機器,需要的從來不只是「改革個案」,而是:

  • 重新審視我們以為的「善」是否是對他人的剝削;

  • 重建「家庭」與「照顧」的倫理定義與制度配置;

  • 而最重要的,是要讓那些被剝削的聲音真正被聽見,而不是被包裹在「同情」之中然後遺忘。

如果你考慮將這些觀點形成論文、倡議報告或國際聲明,我可以幫助你整理結構與學理框架。你有興趣繼續往這方向深入嗎?

blackjack 2025/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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