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人在二戰中的戰爭責任 第六節 第二小節 分析《獵女犯》與據此改編的《熱帶天使》 war crime taiwanese japan WWII

 第二小節 分析《獵女犯》與據此改編的《熱帶天使》

根據張維珈2025年屏東大學中文系碩士論文〈《劇本《熱帶天使》與小說《獵女犯:台灣特別志願兵的回憶》之互文研究〉79頁以下,張維珈分析《熱帶天使》劇本後,發現音樂劇《熱帶天使》中,增加了安子的大量苦情設定,例如出身貧困、被關東大地震影響生計而率領旗下妓院女子響應奉公。在80頁以下談到賴莎琳,《熱帶天使》更改編成林逸平帶領賴莎琳逃離慰安所,還有賴莎琳懷孕又希望把小孩生出來云云。

台灣社會不知道日軍會對懷孕的慰安婦強制墮胎、感染性病的高風險及經常被日軍暴力對待嗎?

《熱帶天使》為了更淡化林兵長作為擄掠慰安婦做為性奴隸結構的戰爭罪與反人類罪的性質,張維珈論文84頁以下提到,該劇增加了小說中所無「林逸平與松永准尉衝突場景」,或87頁提到「就如朱宥勳所言,這點再次應證陳千武筆下主角具備『你欺凌我、我卻偏要做給你看』的傲骨。」云云。

但最明確的例子不就是,〈獵女犯〉的林兵長一方面「同情賴莎琳並承諾會放她走」,但事實卻是去慰安所消費!而且,林兵長與准尉間的同性性關係,更反證出這些評論的異想已經完全脫離文本。

在《獵女犯》兩個短篇〈獵女犯〉及〈迷惘的季節〉中,在《獵女犯》〈獵女犯〉篇第152頁中,准尉要求林兵長按摩大腿,最後按摩到睡著還趴在准尉身上。在《獵女犯》〈迷惘的季節〉篇第178頁中,則是描繪到松永准尉與林上等兵親吻、相擁,到179頁兩人則有互相滿足對方的描寫。

對此,在謝惠芳論文200頁以下,謝惠芳問陳千武,林兵長與上司的這種關係,是否是同性戀關係?或因沒有女人所以拿男人來做為對象?陳千武回答在軍隊裏都是男人的生活,而男人最年輕、建壯的年齡時期,對於性的發洩是必然的…,是一種心身情緒的調節,不應視為同性戀的關係云云。在214頁以下,謝惠芳提問,「吳慧婷她的碩論認為『許達然認為林兵長與准尉間的性關係稱『提昇青春異質的歡樂、洗刷笨重的靈魂、溶化憤怒緊張』是為強調台人的悲慘境遇,是出自於被迫』不對的」,詢問陳千武的看法。陳千武一方面回答說許達然所說的有道理,但又同時說「在軍隊裏面男人與男人在一起的狀況,體質還是精神,是與一般社會不一樣的…」,換言之,陳千武始終堅持林兵長與准尉間的性關係是純男性組成的軍隊會出現的現象,至於關於許達然所言,我認為陳千武可能當時並未領會謝惠芳的提問。

就這兩個詢問林兵長與准尉間的同性性行為是否為同性戀,陳千武都予以否定,並且認為是男性軍隊的一個現象,在張維珈2025年屏東大學中文系碩士論文〈《劇本《熱帶天使》與小說《獵女犯:台灣特別志願兵的回憶》之互文研究〉介紹了幾個評論,包括余昭玟認為此為生物性的行為無關性別是非或道德,陳可融則認為小說中的情慾與暴力事實上具有強烈的悲劇性。

張維珈論文77頁也介紹了《熱帶天使》導演林孟寰的意見「原作裡松永對同性士兵的情慾,嚴格說來,是在封閉同性群體中產生的替代性情感關係,其實並非當代定義的同性戀。改編時,考量到觀眾的理解,替松永加上同志設定,為他增添更多人性掙扎,也藉此擴大戰場上性別向度的討論。」,但這其實是徹底否定原作精神的改編。

正如張維珈所指出的「陳千武筆下的松永、林逸平雖一度有肉體連繫,當松永能得到女人發洩,他便馬上對自己的值班兵『放手』」,林兵長有機會去慰安所找慰安婦時卻選擇什麼也不做,若依照美國歷年來關於在軍隊、監獄這類「行為上的同性戀」(behavioral homosexuality研究的假設,《熱帶天使》完全是反向操作。

blackjack 2025/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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